很久以前寫的短篇
名為「闇」的詩詞，
降臨人間。
撕裂了多少人的夢、
成全了多少人的悲。
寒冷的夜風吹過，
她蹲在牆角，
突然想起了童話故事《賣火柴的小女孩》中的情節──
【先生，買盒火柴點菸吧，籃底的還是乾的，先生、先生──】
一聲聲的呼喊，喚不回任何一人，
悲傷、絕望，一次湧上心頭。
抬頭仰望從高空降下的片片白雪，
神往，
卻發現自己還在這無奈的人間。
望向一旁透出金黃光芒的窗，
感嘆，
自己的悲哀。
「妳在這裡做什麼？」
一個陌生的聲音出現。
她抬頭，以為是天使。
「妳為什麼一個人蹲在這裡？」
那人蹲到她身邊，有些溫柔地問。
「……」
她從沒跟人說過話，包括眼前這個人。
「放心！我不是壞人！」他笑著。
「……」
「妳為什麼一個人蹲在這裡？」
「……」
「肚子會餓嗎？」
「……」
「……」
「……」
「妳也說句話嘛。」他無奈地笑了笑。
「……」
「……妳也不想說話啊……」他嘆了口氣。
「……」什麼意思？什麼叫『我也不想說話』？
「其實，我是從銀河的另一端來的。」
「……」
「妳相信嗎？」他面向她，露出笑容。
「……」
「在那裡，我跟妳一樣，失去了家庭、朋友、健康，成了一個一無所有的人。
「那場意外之後，所有人看著我的眼神都是『天啊！這孩子怎麼會變成這副德行！』或是『他是瘟神！別靠近他！』……」
他自顧自地訴說著自己的身世，不管身邊的小女孩是否有聽進去。
「這樣妳相信了嗎？」說完，他問了一句。
「……」
「好吧，那祝妳好運囉！」他起身，左腳踏出無聲的步伐。
她沒看向他，依舊低頭看著自己發紫的腳指。
所有回憶洶湧地朝著她撲過來，
她無力承受、無力抵抗，
只能無力地任由名為『回憶』的野獸殘殺自己。
紅色的液體突然流出，
她感到口中有股鐵銹的味道……
倒下，她真如童話中的主角──
他走了回來，看著她的眼神似乎有些深不可測。
「我該說些什麼呢……」
嘴角勾起邪魅的笑，從口袋中拿出一只銀色的墜鍊丟到她身邊。
蹲下來，他回復剛才的笑容，摸摸她的額頭：
「這是妳的吧，最後……還是得還給妳……」
話落，
他突然消失，留下她。
純白的臉龐上留著一條鮮紅色的帶子……
最終，還是自己的孤單。
留言列表
